公子没有食言,让宫人去取了宴上的各色小食给我,盛了满满一只食盒。
回桓府的路上,我一边吃着,一边听公子抒发他对秦王的钦佩之情。
“若圣上当初不曾将秦王换下,河西战事恐怕不会拖过仲夏。”他感慨道。
我说:“何以见得?”
公子头头是道地分析:“秦王在河西时,已将秃发磐驱赶至凉州北部戈壁之中,断其水粮,几乎置于死地。后圣上令荀尚换下秦王,攻势阻断,秃发磐得以喘息,重整旗鼓。若不曾有撤换之事,秦王不必厮杀,只消利用戈壁绝境便可将他困死。”
我一笑,道:“可若是如此,公子亦无以封爵入朝。”
公子“哼”一声,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要封爵入朝有甚艰难,又不是只有去河西一途。”
他自恋起来的时候,万不可反驳。
我咬一口香糕,附和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公子在宫中待了整日,晚上,他很早便安寝了。
我躺在偏室的榻上,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在一处颇败荒废的道观里,我躲在只剩下半边的泥塑神像身后,望着堂上说话的众人。祖父一身羽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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