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叫云霓生,是么?”他看着我,问道。
我说:“奴婢正是。”
谢浚颔首:“你告知元初,宴后秦王到西侧凉殿歇息,元初往凉殿便是。”
我应下,回去向公子覆命。
筵席散后,天色还早。沈太后用膳后便回了宫,皇帝病体新愈,也精力不济,与沈太后一前一后离开了筵席。宫苑中傍晚景致正好,宾客们得了解脱,或是与熟人聚首闲坐,或是到宫苑中去游览。
沈冲和城阳王陪着沈太后回宫去了,公子借故留在席上,却有好些仰慕者走上前来,与他说话。公子应付着,那神色,似乎是耐着性子。
我并不打算跟着公子去见秦王,看左右没人看着,悄然走开。
今日宴上的各色小食甚为丰富,我看着早已又饿又馋。宫厨中的庖人老张,找我算我几次命,甚是熟悉,我一直盘算着去找他要些吃的来。行宴的宫殿很大,若有心,足可谎称迷路,吃到公子跟秦王会面完再回来。
我正跟在几个宫人后面走到花园里,忽而听到公子在后面唤我名字。我讶然回头,只见他竟不知何时跟了来。
公子脚步甚快,未几便到了我的面前。
“你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