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人言人穷百事哀,果然不假。就算是做白日梦我也不能肆无忌惮,实在令人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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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一言千金,第二日,官署中的人来桓府告知公子赴任之期,果然就是下个月。
公子未多言,索性继续每日留在府中摆弄他的沙盘和兵书,谢绝外人打扰。
不过也有例外。
一天早晨,他晨练回来,才更了衣,管事来报,说宾客来了府中。
公子头也不回,道:“不见。”
管事迟疑了一下,道:“公子,来人是谢浚谢公子。”
公子讶然。
来人的确是谢浚。
他仍像上次所见那般,一袭净色的广袖长衣,我随公子去迎接之时,远远便见他走来,步伐利落。
两边见了礼,谢浚道:“四月时,我陪母亲到白马寺礼佛,闭门斋戒,归家之时,才听说了元初从军之事。可惜那时元初已启程,未得送行。我前日自外祖家回雒阳,还在路途中便听说了元初立功归朝,想来贺喜未迟。”
公子谦道:“蛮勇之功,何足挂齿?弟实惭愧。”
谢浚笑而摇头:“前番元初问起从军之事,我便已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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