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何事?”
公子正色道:“王师势无可当,叛军一触即溃,实为可贺。然在下听闻战报时,想起一事。秦王帐下长史谢浚,曾与在下提及秃发磐,说此人生性狡诈,善用疑兵。将军虽大胜在前,然仍须防备敌酋诡计,惟愿将军考鉴。”
此言出来,帐中众人都露出诧异之色。
荀尚还未开口,只听一人忽而笑道:“诡计?“鲜卑大疫,那些人畜尸首皆我等有目共睹,莫非还有假?敢问秃发磐损兵折将溃退至此,还有甚诡计可使?”
我看去,说话的人是荀尚的小儿子荀凯。
我看到桓瓖翻了一个白眼。
荀凱年少即在东宫用事,为太子伴读,在贵胄子弟中,颇为前途。不过此人依靠着太子,一向行事张扬,在桓瓖等一众贵胄的面前也眼高于顶,桓瓖对他一向无甚好感。
只见他脸上带着些酒气,不无嘲讽:“敌寇自凉州败退以来,每每交战,皆望风而逃。我等追了数百里,不过是为决战。若真如主簿所言,此乃诱敌之计,却是正好!我等巴不得他们莫再似个妇人般东躲西藏,出来决一死战岂不痛快!”
这番话说得激昂,旁人纷纷附和。
“确是如此。”桓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