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从数年前收复了吴越之后,天下渐趋安定,战事越来越少。而像河西平叛这种胜利在望的大战,便成了再肥不过的好肉,引得无数人觊觎。
其中也包括公子。
与别人不同,他是当真想去从军。那日从城阳王的府里出来之后,他就再也坐不住,数次向主公和大长公主提起此事。然而毫无悬念,均造否决。
而与公子相比,桓瓖则顺利得多。
与公子相反,桓瓖并非主动要去,而是他的父亲桓鉴亲自出面,在荀尚帐下给桓瓖谋了职,在后军里当管粮草押运的司马。
桓瓖对此无异议,事情定下时,他还得意洋洋地特地穿着一身铠甲来桓府吃饭。
那日,公子十分暴躁。
回到室中的时候,他将家人刚送来的几封聚宴请帖扔在地上,厌恶道:“边陲危急,这些人竟还有心事沉溺玩乐之事,莫非是要应那什么璇玑先生的谶言!”
说罢,他走到剑座前,取下宝剑,“锵”地拔出,然后,一剑朝烛台削去。
儿臂粗的蜜烛瞬间斜斜断开,未几,顺着切口滑下。
我和青玄对视一眼,一声不吭。
公子也不说话,气呼呼地把剑丢到榻上,自去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