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奶奶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许成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接受不了,即便这个儿子常年在外不顾家。
许念素来明理,许爷爷许奶奶这些年可没有对不起她,相反,两位老人对她跟对其他晚辈一样好,只不过他们住在县城,许念大爷家,所以平时少有见面。她安慰了许奶奶一番,许奶奶亦是明事理的人,没求她去见许成良一面。
第二天下班,许念谁都没告诉,自个儿买水果去医院看望许成良。这个对她有所谓生恩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形同枯槁,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望见她进来了,灰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激动的神情。
病房里还有齐永明在,他朝许念点点头。
床头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上面有遗产等字眼。
许念放下水果,象征性坐了两分钟,起身。
“还有事,我先走了。”一刻都不愿意多呆。
许成良说不出话,转头望望齐成明。齐成明送她出去,走到医院大门口,他递来一张名片,委婉说:“过阵子……可能用得上。”
当着他的面,许念收下名片,等走远了,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要不是许奶奶,她绝对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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