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的担心明显多余了,顾母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她俩,直到她们出去。顾母等的人一直没来,她孤零零坐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木然着脸,一副不好相与的冷淡模样,当许念她俩走到门口时,她才转头望了下。
恰巧,与许念目光相接。
那一瞬间,许念心里没来由一慌,想法万千,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种可能。
记得初初去顾家那会儿,沈晚再三说:“我外婆性格有点古怪,你千万别介意。”
进了顾家之后,她才知道,何止有点古怪,简直怪到不行,起先去的两次,顾母愣是没招呼过她一次,连一句话都不讲,当她透明,第三次进顾家门,顾母才勉强喊了一声,喊的什么她忘了,反正没名没姓的那种,疏离而冷淡。顾母就是如此,面对熟的人一个样,面对不熟的人又是另一个样,不过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大大方方的,很有得体的富太太样子。
那时许念的心思全在顾容身上,她不在意这些,真正改观是顾容生日那次,顾母把她介绍给自己的老姐妹们认识。她懂得什么是真心实意,顾母介绍她的那次,就是真心实意,是发自肺腑的认同,不过那是站在沈晚外婆的角度的认同,而非顾容的妈妈。
顾母时时刻刻都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