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些事他们都清楚,更何况有永宁侯的面子在,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过了这些时候,消息已经四散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大郎姓李,他的本家,以及相邻的亲厚人家,都听说了这事,出来帮衬了。
“好了,好了,大郎已经走了,你再哭坏了身子,你让老人和孩子怎么办?”本家的一位婶子,蹲下来帮大郎的妻子穿上了掉落的鞋子,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劝说道。
大郎家的强忍了一会儿,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婶子!”她扑在了中年妇人的怀里,又哭开了。
中年妇人摸着她的肩,又劝了半天,才勉强劝得她收了眼泪。
府衙的人找了辆独轮车过来,盖上了草席,将大郎放在了车上,往府衙去了。李家的几个男人也跟着一起去了府衙,李家的妇人们则拥着李大郎的妻子,结伴往小窄街走去,一路上商量起了丧礼该怎么办。
丧礼这事,若是寻常人家,没有各路关系需要交际应酬的话,主家只需要负责哀伤,具体的事项都是本家族人和亲厚邻居们主持的。
这些事,只要有经历得多的老人在,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不需要旁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