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亲的这份好记性,大概只能保持到回府吧。
已经被繁琐的家事,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卫敏文,一边在心里嘀咕他的甩手掌柜父亲,一边再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大人了。
冬日夜里冷,父子俩都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回府。
马车里摆着火盆,温度适宜,前面的小几上,还摆着几盘瓜果蜜饯以及茶水壶。
卫衍拿起水壶,倒了两盏茶,一盏放到儿子面前,示意他喝,自己捧着另一盏暖手。
卫敏文学着他的样,捧着茶盏,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父亲,您知道齐伯父这次入京的原因吗?”
“哦,你齐伯父要做什么?”这事,卫衍还真不清楚。
而且这些时日,他事情多,齐兄也一直在忙着与人以文论战,经常待在随意居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儿子突然问起来,一时半会儿,他有点想不起来,齐兄有没有和他说过这事。
“齐伯父前几年,不是一直在筹划一本水利农桑的实录集吗?这事父亲还记得吗?”
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卫衍终于想起来了,当时他被羁押在江南的时候,还和齐兄一起,考察过四下里的乡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