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扬了扬手,一份奏折就被丢到了卫衍膝盖前的地上。
卫衍捡了起来,慢慢翻看,看到最后,他的手腕开始抖动。
“臣不明白。”他不明白什么叫做“私纵幽王余孽,意同谋逆”,难道皇帝竟然会相信这种无端的指责?
“你不明白是吧。其实朕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幽州的事和荆州的事会联系在一起,后来朕查了一些旧档,终于明白过来了。朕问你,当年你去幽州宣旨监刑,是不是赎买过一名叫做绿珠的没官婢女?”
“确有此事。”
“朕再问你,那名婢女后来去了哪里?”
“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朕却知道。朕告诉你,如今那名婢女正在荆州的深山老林里面,与那幽王余孽在一起。”景帝撑住额头,默想了片刻,才继续问他,“卫衍,现在告诉朕,当年你为何要这么做?”
卫衍根本不可能认识那名婢女,那么他在幽州无缘无故赎了一名没官婢女这事,便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的话只能坐实奏折上的这些指责。
景帝虽不愿怀疑他,却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莫名其妙去赎了一名婢女,半路又将那名婢女放走了。
当日他闻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