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过去,费了半日的功夫,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报告卫衍去采石斋的那一页上,上面记录了卫衍那日在采石斋里,先看了什么,后看了什么,最后定下了什么。
卫衍最后定下的那架屏风,万寿节过后就摆在了昭仁殿里,景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也就是此时他待的地方。虽然景帝私下曾对卫衍的品位表示了万分鄙夷,但是这不影响他每每在披阅奏折的间隙,抬头看到那架屏风时良好的心情。
“采石斋么?”景帝眯眼望着那架屏风,手指在案面上敲了敲,沉吟起来。
他收到的有关卫衍的密报,都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行文格式,诸如何时何地何人发生何事,叙事不带任何感情描述,没有妄加猜测,亦没有拖泥带水的细枝末节。
这样的行文格式,好处是不会让观者有先入为主的观点,影响阅后的判断能力,坏处是无法从各方面预测行事人当时的心理活动,只能凭空想象。
总的来说,这些密报实在是简练到极点,仿佛多写一个字就有浪费公帑之嫌,景帝根据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弄明白卫衍当时这般挑来拣去,最后却挑了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屏风做寿礼的原因,只能寻来密报的撰写人,卫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