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力有时穷,天意不可违。
太后当时考虑整个计划的时候,条理很清晰,取舍很明确,手腕足够硬,心也绝对够狠,但是现在,她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原以为皇帝至少要过个几年,才会对此事有所疑虑,那时候皇帝心性俱已成熟,处世也已圆滑,就算对那件事心存不满,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没想到才过了短短数月,皇帝就开始起疑。
不幸中的大幸是,皇帝目前还只是私底下有所怀疑,虽借着行刑的机会,派人去了趟幽州,倒还没有抓到什么真凭实据。
若真的被皇帝抓到了什么把柄,以皇帝现在还稍嫌幼稚任性的脾气,除了像现在这般,凡事要在暗地里和她唱反调之外,恐怕连这表面的客气都难以维持下去。
此事到了今日这般田地,太后不知道是该庆幸她把皇帝教得太好,还是要头痛她把皇帝教得太好了。
“太后多虑了。”沈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打马虎眼。
既然当日太后选择了那条路,就该估算到皇帝知晓后的反应,到如今就算后悔,又有何益?
“皇帝对哀家心存不满,哀家可以理解,但是这不是皇帝可以不顾皇室颜面,任性胡闹的理由。大统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