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冰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宽慰父亲道:“爹爹,你如今别想那么多,好生保养身子,来日才能起复回京。我和二郎都在京城等您回来。”
谢明时一笑,又欣慰又心酸,想起陆安澜,便又问道:“陆安澜又是怎么回事?”
谢如冰不欲他担心,根本不曾说自己与陆安澜的瓜葛,只道:“他说还感念爹爹当年教学之恩,故带了我来。而且,要我帮忙查账的。”
谢明时不疑有他,又问道:“那你在石府,可见过石家的小儿子?”
谢如冰点头:“我和他还算相熟,二郎也甚是喜欢他。”
谢明时闻言,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头发,道:“为父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早日把你的亲事定下。否则,如今多少有个依靠。”
“爹爹不必自责,我如今不知多好。”谢如冰道。
说了一会话,谢明时面露倦容,谢如冰看他睡下了,便起身,又去往议事堂偏厅,继续审核账册。
今天审的是孟津的账册,其余各处的账册则由陆安澜派人亲自去取,还要待两三日时间。
几位账房先生正在埋头算账,见到她来,只不过抬头撇了一眼,全然不放在心上。
天阴沉沉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