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过丫鬟就不必派来了,婶母这般被下面子,总是不开心的。”
“也好。”陆安澜没有坚持。
“人走茶凉,我如今可算有体会了。”郭慕梅神情郁郁。
这句话勾起了陆安澜的往事。他十岁那年,父亲陈嘉远被诬告通敌叛国,满门男丁抄斩,女眷没为官奴。他侥幸逃脱,隐姓埋名,用了母亲的姓氏。
他在暗处,冷眼看着从前围绕在父亲身旁的人,又转而去阿谀奉承新的权臣。
陈家的覆灭,于他人而言,也不过是一句叹息。
这般看向郭慕梅,就多了几分耐心,道:“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实在解决不了,可来找我。”
他一直以为郭应龙之女已经婚嫁,不曾想还守孝在家。为着郭应龙的知遇之恩,力所能及之处,回报一二。
郭慕梅不曾想真的能得到陆安澜的承诺,瞬间两眼放光,盈盈下拜道:“多谢陆大人垂怜!”
陆安澜见她无事了,便告辞而去。
他不想再遇到崇华,当下叫下人去向鲜于桑翰辞别。
崇华本来守在高台之前,谁知收了大半个时辰,却是这么个结果,恨得牙痒痒,气呼呼地回宫了。
待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