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了下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谢如冰听出他语气中的胁迫之意,心中又气又急又委屈,抬头看了他片刻,漂亮的眼睛里就积满了水雾,小脸涨得通红,道:“不止后院的姬妾,……便是枢密使大人,你此刻讲话的口气,傲慢而又无礼,还威胁人,这……这也是口舌无德!古书云:温言一句暖三冬,我怎么就做不得夫子了!”
陆安澜身居高位已久,头一次有人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话,竟还教训起他来了!
陆安澜脸上挂不住,似结了冰,道:“我威胁你怎么了?整个大周,若是我说一声不,你看谁人敢留你!”
谢如冰高兴了一晚上,突然被陆安澜如此怒喝一声,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登时浑身颤抖,眼泪簌簌而下,拳头抓着身侧的衣袍,仰头看着陆安澜,抽抽噎噎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看我不顺眼,每次见面都没好话,又何必强押我在这府里?”
陆安澜看着她抽泣的样子,十分可怜,心中烦躁,不耐道:“我何曾强押你在府里了?一句话没说完,就流眼泪!你若是去闺学里,学生顽劣,难不成你还哭出来?”
谢如冰含含糊糊地道:“你自己说的十五日,还算不算话?”顿了下,一双水蒙蒙的眼睛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