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枝差点没赶上飞机,被毛飞瑜喷得狗血淋头,“你个死丫头,要不是我有素质的份上,真问候你祖宗!”
黎枝:“你骂呗,我连我爸妈是谁都不知道,随便骂。”
毛飞瑜气得想戳她两下。有惊无险上飞机后,他说正事,“《20岁》的出品方已经联系了我,明天发合同细则。这事儿先压一压,别跟枫姐和公司说。当初你的经纪约签得很敷衍,许多合约阐述不细化。这本子是你自己找的,与公司没关系。”
黎枝无言。
“当然我也尊重你意见。”毛飞瑜说:“你若不想争,片酬就和公司三七分,图个和平清静。但以后在合同这块儿,就没话语权了。”
黎枝点点头,“嗯,听你的。”
这就算是统一战线了,毛飞瑜松了气,搓搓手说:“晚上七点的首映,别说,我也挺期待的。”
黎枝眉间有了自信之色,“能把你美死。”
什么美不美的,谈不上。现实题材的片子也不是选美打光之类的。人人有缺陷,拍得真实,甚至能看清老演员脸上的毛孔和沟纹儿。这是一部悲剧色彩的电影,压抑、沉闷、共鸣、悲恸。首映结束后,观影席早已有人泣不成声。继而掌声、鼓励、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