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
他顺从却不纵容,讨好却不谄媚,姿态放低,也会抓住时机提出要求,恰到好处地提醒她:他是个有脾气有想法的人,不是可以逗弄的狗,更不是能任意磋磨的对象。
才稍稍露出强硬的姿态,一转眼又温柔得如同羽毛被,软软地把她裹起来。
为什么呢?
远处叶浪轰鸣,传到耳边,已经只剩泡沫碎裂的细响。
夏天盛极一时。
她带着狗去山里的秘密基地,想在搬家前把攒下的宝贝带回来。没有带回宝贝,她在竹林里遇到了一只年幼的鬼。鬼不会说话,被困在城堡里,白色的皮肤脏污不堪,两眼是一双黑洞。鬼抓着她不肯放,她只好用力掰开他的手。
她冷静地翻阅记忆,像是他人写就的故事。时至今日,她仍然无法在其中找到实感,以至于要怀疑那不过是儿时沉重的梦。
但那一定不是梦。就像他潮湿的手心,僵硬的表情,发抖的身体——本能不会说谎。
“是你?”她问。
他点头。
原来如此。
关于他的拼图终于显出整体的轮廓。那些面无表情的时刻,沉默时非人的气质,放弃防守的姿态,和洁癖相伴的性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