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害怕这孩子诞生,害怕看他无邪的眼睛,害怕听到他牙牙学语,怕他左右她的命运……
她本可以毫无目的,毫无心肠地活着,因了他,不得不时刻提心吊胆。可他,又有什么错,是她将她带到这艰难的尘世,是她,令他尴尬了。
若是皮皮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知会怎么想。
然而这小人儿的由来,还得回头说起了。
自从上次皮皮强暴了她,她就被列入了禁止会见的访客名单。她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一度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可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医院。
四姐儿是铁了心不准她见皮皮,无论她怎么哭求,甚至绝食以表心意,四姐都打定主意挡在她和皮皮之间。
这日,她又去医院,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刚进门,就见公公皮航勋在客厅里抽烟。这是个正直壮年的男人,理了个飞机头,五官严峻深刻,皮皮与之似了八分。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瞧着他半躺在织锦沙发里吞云吐雾,瞧着他整洁干净敞开两个扣子的白衬衫,瞧他执着烟头的修长指节,瞧着他笔直交叠的双腿,瞧着他……失神唤了声:“皮皮……”
皮航勋扭过头来,从青色的烟雾中看见了穿着粉色衣衫长发披肩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