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落下了。
式薄看着她,她状似也是听闻了消息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练功的连体袜,外面罩着一件黑色呢子外套,长长的颈子露在风里,头发紧贴着头皮捆成一束,在头顶心扎成一个髻,悲伤的神情无处躲藏。
式薄长久地看着她,看得自己眼睛也红了,最后听她抖着嗓音求了他一声:“你就……让他见蓝蓝一面吧……”像是生怕被他拒绝似的,她把后半句说得飞快,却没半点底气。
等了半天,式薄都没有声儿,皮皮期待地望着他,眼见着他朝九爷竖起两根手指,见状皮皮大喜,立即挣扎想起来,却不料自己之前在太爷爷书房跪了好几晚,膝盖落了病根,这会儿又是哭又是求的,险些给摔趴下。
幸而九爷在边上搭了把手,扶起他往屋内走起,管家早就让人准备在那里,洗脸洗手的热帕子一熏,皮皮终于觉得整个人活回来了。
而庭院里,盛家小姐这才扭过头来正眼看这男人,这家她不是头一回来,却是头一回觉得难堪,式薄太了解她的倔强,因而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头,慌乱的说了一句:“别给冻着了。”
盛宠觑了他一眼,拢了拢暖和的领口,羽毛似地回了一句:“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