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蓬了一圈,穿在身上仿佛一只基因变异的肥胖企鹅。
大家叁叁两两的起身往操场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下雪了!”
一抬头,飞雪漫天。
A市的雪没有北方那么粗犷,下起来如鹅毛如柳絮,也不像江南水乡,落地就化没了。‘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李纯一直觉得这儿的雪很像宠物店里纷纷扬扬的猫狗毛,有的成团有的单干,眼花缭乱,拾掇不清。
“靠,还做不做操啊?”
近两千人傻乎乎的站在操场上,淋了五分钟依然没有音乐,人群躁动起来。某个高叁后排的男生趁班主任不备,偷偷团了一小团不明物体砸向前方,受害者(隔壁班男同学)吃痛,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寻找嫌疑犯,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呼啦啦飞过头顶。
一球激起千层浪,这下炸了锅了。
高二年级因为要跑步——操场不够大,各个年级人数又多(共十八个班),只有他们苦哈哈的在跑步,无法参与这场声势浩大的年级战争。随着无数“哪个王八蛋砸我”、“吃老子一记天马流星拳”、“那个戴眼镜的有种你别跑”响彻操场上空,原本试图控场的体育老师们很快加入了战斗(……),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