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什么事?”
陆鹤州跟着她走进屋里,随口问,“我刚才以为你会打他的。”
岑悦却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口气,“我不会打他的,他们家对我有恩情,不关如今对我好不好,做人总不能恩将仇报。”
“什么样的大恩大德,这样的羞辱,你……”
“养育之恩!”
岑悦低眉,慢慢说起自己的身世。
“我只记得我五岁那年,老家闹饥荒,我爹带着我们一起逃荒,到了什么地方,实在是没有吃的,他就想把我和我娘卖掉花楼里去。”
小时候她还不明白,后来长大了,忽然有一天想起这件事情,才觉得浑身冰凉。
她的亲生父亲,原来起过这样的念头。
“我娘带着我连夜跑了出来,到了这个村子里,可是我们没有东西吃,我娘当时已经饿了很久,早就撑不住了。如果带着我,我们两个都要饿死,她就把我丢在村头的大树底下,盼着有好心人收留我。”
“可是那会儿,家家户户都没有吃的,谁会愿意收留一个小女孩儿。”
“只有岑家人把我带回家,给我一口吃的,让我活了下来。”
虽然长到七八岁能干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