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揭开了头上的大衣一角,面上冷淡的色彩褪去,转而变得眉眼柔和。
“路上塌方了,我们走不了了,能借个宿吗?”顾雪仪问。
妇人从屋里拿了把黑伞撑起,慢慢走了出来,端详了他们一下,才用别扭拗口的普通话问:“要住我家?”
顾雪仪点了下头。
她与宴朝却都没有急着提给酬劳的事。
到一个陌生地方,财不外露。
妇人说:“等等。”
然后撑着伞出去了。
没一会儿,隔壁出来了个更年轻些的女人,三十来岁。
女人的普通话标准了很多,问:“外面塌啦?”
“嗯。”顾雪仪微微颔首。
“那你们住刘大妈家吧,她家就一个人,男人儿子都在外头打工。”
妇人在后面点头。
她就是女人口中的“刘大妈”。
“那得等政府来通路才行了。”女人叹着气说:“难怪呢,我说下午三子也带回来几个城里人……那时候雨就下大了。”
宴朝这才淡淡道:“我们怎么支付钱给您呢?”
“哎呀哪里要钱啊?不要不要的。你们不就留一晚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