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了头:“去年我读了一本书,名叫《使女的故事》,……”
一字一句,吐词清晰。
他的演讲并不带多少的个人情感,但他仿佛天生的演讲家,随着语言的推进,他的身上开始迸发出更惊人的魅力。
他能够轻易地蛊惑别人认同他的观点,听从他的命令。
这就是宴文姝害怕的地方吗?
畏惧他的能力。
更畏惧与这项能力搭配起来的,那颗在黑暗中浸泡得慢慢变成乌色的心。
顾雪仪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听着,心底一边在思考,如果没有人制止他的话,就这样放纵下去,会怎么样?
就像是这个时代书中写的那样,最终成为反社会人格吗?
“……我说完了。”宴文宏低声说。
他悄然地攥紧了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连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他也浑然未觉。
他感觉自己被剖成了两半。
一半是狂跳不已的心脏,另一半是冰冷又清醒的大脑。
他清醒地意识到,顾雪仪会讨厌他的。
顾雪仪没有对他这段演讲做任何评价,而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入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