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感觉到轻松。但宴文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反倒气不打一处来。
门很快就开了。
“嗯?什么事?”伴随着声音响起,顾雪仪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她身上拢着一件睡袍,头发还有点湿,眉眼也都还拢着水意。
宴文柏喉咙里的话一下就哽住了。
他连忙别开了头。
其实顾雪仪穿得并不奇怪,但少年人,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联想……宴文柏把念头全部按死了下去。心底还有点羞愧。
“没……事。”宴文柏挤出了声音,然后掉头就快步下了楼。
都走到二楼了,宴文柏才又掉头走了回去。
他又一次敲开了顾雪仪的门。
顾雪仪的头发刚吹到一半,她微眯起眼,面容依旧是柔美娴静的,但目光却是冷淡,甚至是有些锐利的。
“如果这次还说不清楚的话……”
宴文柏的背部一紧:“宴会……顺利吗?”
“很顺利。”顾雪仪顿了下:“懂得关心人了?嗯,有长进。”
宴文柏被她认真的口吻,夸得后背发紧,脸上发烧。
他从来没因为这样的小事受到这样的夸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