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柏身上倒逆的刺,一下好像又被抚平了。
连那股无形中的焦虑都得到了缓解。
宴文柏本能地拎着保温桶就往楼上走,等踏上了几步阶梯,他才绷着脸,手指攥紧,道:“……狮子头凉了。”
“谢谢。”后一声轻得几不可闻。
顾雪仪倒是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宴文嘉也在上学的话,她一样会让送食物过去的。
这是顾家,乃至后来的盛家,同样有的规矩。他们待家族子弟的学业、心性,都要求严苛。但并不代表这样的大家族里,便是铁血森严,半点温情也不讲的。相反,他们是极讲温情的。
顾雪仪的祖父曾经说过,若是族中子弟连家族亲情都顾不上了,将来又遑论大忠大义?上了战场,恐怕也是个自私自利、冷血薄情的逃兵或蠢将。
于是,顾家包括盛家,都总会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让族中子弟感受到家的关怀照拂。
顾雪仪随口问了一个女佣:“宴文嘉在哪个房间?”
“二楼,左拐,尽头的房间。”
顾雪仪点了下头,记在了心里,然后缓步上楼。
第二天,简昌明搭乘的飞机降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