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江越也看见了宴文柏额上的一点伤痕。
要他说,这伤并不重。
但顾雪仪面含愠怒,这话,他也就说不出来了。江越就改了个口:“就算是这样,那也只是小孩子私底下打闹。何必上升到家长动手的层面?”
江越的秘书在一边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味儿。
今天江总上门,不是要给宴家施压?以试探宴朝吗?
怎么好像……气焰慢慢地它就弱下去了?
再开口,怎么就带着点熊家长狡辩的口气了?
顾雪仪嗤笑了一声。
从进门,江越还没看见她笑过。但她乍一笑起来,就仿佛霜雪初融后绽开的第一朵花,惊艳又夺目。
“这依旧只是私底下的矛盾。我为了宴文柏打了江靖,江先生要不服气,也可以为了江靖反过来打我……”
“难道不是江先生先将事情扯到江家与宴家的纠纷上的吗?”顾雪仪口吻凌厉,骤然收住了笑意。
江越捏了捏指尖。
艹。
也没人和他说过,这宴太太是个变脸的好手啊!情绪一张一弛,很会拿捏啊!
这么一套下来,让他这个上门找麻烦的,反倒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