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太后步步紧逼,“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去东宫当太子友。我那时就对你一见钟情,你的眼睛就像岩中电;每次你去东宫,轩轩如朝霞;你站在这里,如春日之柳,曜曜生辉。这些年来,你一点没变,归来后仍然是当年的你。我那时候自持身份,上头有皇上,有太子,只能百般隐忍,默默仰慕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台城变成了我的天下,我终于可以向你表白心意了。”
成为太子友那年?
王悦终于想起来了,“那年清河曾经对我说起过你对她有莫名的敌意,暗中挖苦讽刺,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只是骄傲,想要打压她。我和太子打招呼,要你照顾搬到台城灼华宫的清河,你从此之后对清河关心备至,好一个贴心的大嫂,居然企图染指小姑的丈夫。”
庾太后笑道:“女人的直觉是对的。我就是嫉妒她,我那么痛苦的隐忍暗恋你,你却和她在娄湖别院私会!那天我娄湖别院湖心亭里,那个脸上有疤戴着面纱的乐伎弹古琴就是你,我故意没有识破,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的脸面。”
庾太后顺手拨弄着案几上的古琴,“是琴声出卖了你,只有你能够弹出那种韵味,我几次开口向清河要毁容的乐伎,明明晓得清河会拒绝,还是一次次的要你,只是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