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子,王悦把熟睡的琅琊王抱到床上去睡,清河看着两岸的灯火,说道:“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皇上话里透着古怪。”
眼前的岁月静好,分明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只是目前都掩映在夜色中,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王悦说道:“宫廷朝堂何时平静过?你头疼病刚刚有些缓解,不要再操心了,照顾好琅琊王,其他的事情,静观其变。”
王悦劝清河,其实他心里也全是疑团,只是习惯了在清河面前装淡定罢了。
这些年的经历,从洛阳到建康,争权夺利,纷纷扰扰,永无止境,如果找不到总是陷入动乱问题的根本,即使洞悉真相,挖出某个幕后黑手又如何?
除掉这条恶龙,永远有另一条恶龙在后面等着。挖不净,除不绝。
而生命短暂,韶华易逝,像太宁帝这种身体强壮的大汉说死就死了,他和清河的婚事一拖就是六年,多少次差点永远失去她了,如今好容易成亲,脱离纷争,自是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再卷入纷争。
就在清河王悦出城当夜,太宁帝司马绍就病逝了,年仅二十七岁。
次日,八月二十六,年仅五岁的太子司马衍牵着庾太后的手,登基为帝,定年号为咸康——因为亲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