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男子脚下为奴,他就受不了,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王应站起来说道:“我今日不胜酒力,打破酒盏,唯恐酒后失态,先告辞了。”
清河说道:“世子请便。”又吩咐道:“雨天路滑,世子喝醉了,竹航又不能行车,你们搀扶着世子回去。”
看着王应远去,一直保持沉默的荀灌开口了,“为什么要骗他?”
清河说道:“为了耳根清净,整天像个苍蝇似的围着嗡嗡叫,好烦人。”
荀灌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继续吃肉吃菜,给肚子里的周楚补充营养。
为了避免人怀疑,清河把荀灌案几上的一壶酒全喝了。两人有说有笑,荀灌毕竟有孕,最近容易疲倦,有些嗜睡,清河借口说自己累了,两人回到房间各自歇息。
荀灌倒头就睡,清河今天和王悦久别重逢,心潮澎湃睡不着,去了水车驱动的制陶小作坊里做起了陶器。
三个月没碰过了,有些手生,一个普通的罐子久久才成型。
清河搓着两个长泥条,打算给罐子按上两个小耳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王羲之,“这么晚还不睡,小心将来长不高。你本来有些结巴,要是再矮的话,小心长大娶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