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擦泪,“可是她刻的那些人面瓦当也为我们赚了不少钱,她又不是靠我们养着。”
陈父恼羞成怒,“别说了!你生养的一双儿女若还活着,我们何必费心费力去哄骗一个失忆的姑娘?老陈家的香火和手艺不能断,你我死后如何面对陈家的祖宗。”
陈母哭道:“是你这个当爹没有保护好儿女,怎么怪到我头上了!多好的一个姑娘,你把她卖身为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就是贪财好色!想要钱家的那块好地,想要纳美妾生儿子——呜呜!”
陈父捂住陈母的嘴,“小声点,被她听见这事就黄了。她不肯去,钱二公子收回土地,把瓦当作坊赶走,我们赔的血本无归,到时候还是要卖女儿筹本钱开新作坊。横竖都是要卖的,我们这种商户人家,根本护不住她这种好看的姑娘啊,红颜祸水,迟早都是别人的,还不如早点把这祸水买了,我们再生养两个好儿子,过安稳日子,将来晚年也有靠。”
陈父句句在理,陈母舍不得阿萍,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止了泪水。
阿萍打扮完毕,从闺房出来,夕阳的余晖都不及她的明艳。
“我们快走,去亲戚家做客,晚了不好。”陈父连忙带着妻女出门,雇了一辆轻便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