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和欢呼声中,并不觉得羞耻。
牛车过去了,阿萍还意犹未尽,她从队伍里挤出去——挤进去不容易,出来可以,她奔向沧浪阁,据说是士族公子们举办雅集的地方。
然而沧浪阁附近已经竖起了路障,路障前面也满是尖叫的女郎,她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看见王悦牛车里的鲜花多得溢出来了,简直要被鲜花埋葬。
再往前就是台阶,牛车在这里停下。
她远远看着王悦从鲜花堆里下车,走出来了。
看到了“活人”,女郎们哄的一声,就像夏日的蜜蜂,阿萍也跟着感叹,哎呀,这世上尽有这么好看的少年郎!
王悦下车,站在最前排的女郎一片诧异之声,“王悦怎么穿着粗布衣?”
“长的好看,穿粗布也好看!”
“听说他父亲王导率先穿粗布,父亲穿布衣,当儿子怎么能穿绸缎?”
“王悦好孝顺。”
“我也要做一身布衣布裙,真好看。”
阿萍踮起脚尖,勉强从一个个后脑勺里看见王悦的背影,他穿着棉麻织就的布衣,一点绣纹都没
有,朴素无华,头发用乌木簪着,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后颈。
布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