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微微垂下羽睫,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点泪珠,就这么一副脆弱至极的模样毫无意外地激起了那最容易心软的阿鸦的心,他只叫了声名字,后面的反对拒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恶狠狠地瞪了喜笑颜开的曲容一眼,算是默许了。
接着,三个人便从鹿邑城连夜出发,一路西去,飞快地到了禾雀所在的荒漠中。
荒漠中终年都是风沙弥漫,季秉烛从禾雀的无声燕中出来,险些被风吹了个跟头,手忙脚乱地站好了,他皱着眉看着一望无际的杀害,干咳了几声,小声道:“禾雀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吃沙子?咳咳咳……”
阿鸦这一路上心情都不怎么好,此时更是懒得理会季秉烛的自言自语,自顾自地拿着从尘上楼拿来的地图,皱着眉看了半天,才指了个方向:“大概就在前面了。”
听说禾雀屠杀了半个城镇的人之后便进入了荒漠中,但是并没有深入腹地,就这么直接大摇大摆地停在了荒漠的边缘,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过来一样。
阿鸦带着两人在炎热的荒漠中行走了半天,才终于在茫茫荒漠中看到了一张迎风飘扬的画卷。
那画卷上画着一副秀丽的山水画,栩栩如生,离得近了似乎还能听到画中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