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陡然僵住了。
他自来都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对他不起,只要一句道歉或者一个小玩意就能轻轻松松地得到他的原谅,就像之前季夜行将他的眼睛弄瞎那种严重的事情,他也仍然被一串冰糖葫芦给轻易哄好了。
他似乎将自己一生中所有的仇恨都给了魔修,只要你本身便是魔修,无论做没做坏事,也不论季秉烛认不认识,他全部都来自本能的厌恶。
但是在他认识的人中,却几乎大多数都是魔修。
因为九百年前在魔窟的那几日的折磨,他的脑子本就不好使,若是那个厌恶的魔修正好是他在乎的人,他就会两相权衡取其重,即使对季夜行,也是极其容易就获得了原谅。
季秉烛容易记仇,但是却又容易消除仇恨,边龄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坚信不疑地跟着季秉烛,妄图想要得到他的原谅。
边龄在他耳畔喃喃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季秉烛挣扎的动作缓慢停住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那……那好吧……我原谅你。”
边龄还没有来得及惊喜,就听到季秉烛疑惑道:“对了,你要我原谅你什么来着?”
边龄:“……”
边龄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