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正好能看到燕无归房中的场景,他听着禾雀发出的低低哭泣,眸光幽深地看着天边的月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和平日里那个愚蠢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阿鸦坐在他身边,慢悠悠道:“你什么时候入了破世?”
季秉烛“啊”了一声,偏过头来,脸上浮现一抹茫然:“什么破世?”
“你入了破世期都没发觉的吗?”阿鸦又在内府中探了探,确定自己没感觉错之后才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结丹还是破世都没什么分别,不知道也好。”
季秉烛还是不明所以,阿鸦也不再多说这个,只是道:“那燕无归活不了多久了。”
季秉烛倒是不在意燕无归到底能活多久,他只在意禾雀。
禾雀那么喜欢燕无归,若是燕无归死了之后,他该有多伤心,季秉烛虽然不明白那种情感到底有多悲切,不过一定不会太让人舒服就对了。
“而那落墨重伤,聻境在近百年内更是不会再有入世的可能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季秉烛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这个念头,他疑惑地眨眨眼睛:“我不知道啊,我都可以。”
阿鸦翻了个白眼,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