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季敛看着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前些日子那个浑身是血但是还在死死抓着他咬死口不愿意改变内心的人。
季夜行其实傀儡咒施得并不成功,所以刚才他才会对季殃还残留着那样复杂又热切的感情。原因无他,因为季敛对他下咒的第一条命令便像是挖了他心脏一样难以接受。
“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季夜行饮了药,在一片血色的阵法中瑟瑟发抖,他全身都在冒冷汗,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
季敛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道:“回答。”
傀儡咒之所以被称之为是咒,那是因为像是某种暗示一样,只要你回答应了施咒人所说的话,那么阵法便会为你画地为牢,除非你死或者施咒人死,否则永远不可能违反自己应下的条件。
季夜行羽睫在微微颤抖,因为汗水,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看着及其脆弱。
他嘴唇张张合合,片刻之后才哑声道:“……不……”
季敛眉头一皱,一掌按在了季夜行受过伤的道骨中,一股灵力钻了进去,开始沿着他的骨头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