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情绪也缓慢地安抚了下来。
季秉烛咬着边龄的肩膀,唇上全是鲜血,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杀了你……不许碰我!”
边龄原本怒不可遏,双目猩红几乎失去了理智,但是当他察觉到季秉烛这句话中深深的痛恨和厌恶时,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季秉烛这样温和又心软的人,什么时候会对人说出“杀了你”这样残忍的话?
边龄只觉得浑身一僵,接着盘踞在脑海中那些暴虐的心思瞬间消散个干净,他缓慢地抬起了手,落在季秉烛背后抚了抚,季秉烛却瞬间咬得更加用力了。
边龄闷声承受着季秉烛发泄的撕咬,一动不动任他咬在肩上,小声安抚道:“好,杀了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着,将锁链从季秉烛手腕上解了下来,季秉烛得到自由之后立刻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似乎唯恐他逃走了一样,牙齿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活生生咬死。
季秉烛眼神满是虚无混沌,他一边咬一边流着泪,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半晌之后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
边龄此时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就他自己做得那些混账事,季秉烛知道之后不逃走才是不正常的,而他一时怒火攻心竟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