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步子跨入了奉道堂,看到了面前炼狱一般的场景。
两人一齐愣住了。
季秉烛没有想到会有人过来,使劲地将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往自己背后的衣服上擦,他拼命擦拼命擦,仿佛将血擦掉了,就能让别人不要怀疑自己一般。
鹿沐愣了半晌才喃喃道:“君上……你……”
边流景已经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跪倒在了边夫人面前,颤抖着手按在了边夫人手腕的脉门之上,屏住呼吸地等了半天,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脉搏跳动。
边流景轻声道:“夫人?”
季秉烛被这一声“夫人”叫得瞳孔一缩。
鹿沐之前有对他解释过边流景的身世,说是边家一个没落旁支的遗弃子,被边术看上了资质认了他当儿子,但是边夫人却对这个认来的儿子极其厌恶,连一声娘亲都不让叫,边流景无法,只好称之为夫人。
季秉烛突然想起来了自己那个孤傲了一声的亲生娘亲,当年她也是一脸倨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如同在看路边的乞丐一般满是厌恶:“不许叫我娘亲,叫我夫人。”
季秉烛茫然看着边流景,哑声道:“不是我……”
他又尝试着撑着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