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还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鹿沐连忙前面带路,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一处精致的别院,推门指了指铺得舒适的床榻,低声道:“放那吧。”
边流景脚步不停地走上前,俯下身将季秉烛小心放在了床榻上,后背一触碰到柔软的被褥,季秉烛立刻像是蛇一样从边流景身上滑下来,身体自发地钻到了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过去。
鹿沐道:“别打扰他了,走吧。”
边流景看了他一眼,正要离开,却听到季秉烛突然皱着眉手往旁边一拍,嘀咕道:“阿龄!”
边流景一愣,和鹿沐对视了一眼。
鹿沐不想边流景这么个小辈留在季秉烛的卧房里,皱了皱眉正想要说别管他,一旁的季秉烛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使劲地拍了好几下床榻,嘴里一直叫着:“阿龄!阿龄呢?我阿龄去哪里了?”
他喝醉了又完全不懂得收敛还神气势,只刚才那几下险些将那价值千金的床给拍散,鹿沐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好,你陪着他吧,不要让他乱跑乱砸东西,渴了就喂他一些水。”
边流景微微颔首,道了声是,将鹿沐送走了。
边流景再次回来的时候,季秉烛已经趴在床上迷迷瞪瞪地到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