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卧房、厨房,以及一旁的三四个书房中价值连城的画中境全部被火焰一点点地吞并,甚至连那光秃秃的凤凰树也一起沐浴在了火焰中。
边龄听着身后烈烈火焰声,头也没回一步步朝着落墨山结界处走去。
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他只带走了一颗血琥珀,一把破旧的骨伞,之外,再无其他。
边龄将骨伞撑开,遮挡住天边簌簌而下的雪花,聻境退去,雪瓣也已经变成了纯洁的白色,但是边龄却是觉得没来由的厌烦。
他刚撑开伞,还没走到索桥旁,一只漆黑的乌鸦从他身后飞过来,扑扇着翅膀在边龄头顶徘徊起来,一边转一边发出了凄厉的声音。
边龄此时对季秉烛恨之入骨,看到乌鸦更加觉得厌恶,他一挥手,地面上的雪腾起一堆,被火烤得很快融化,水底悬在空中,被边龄托于掌心。
他微微抬头看着头顶飞来飞去的乌鸦,眸光厉色一闪,冷声道:“滚。”
话音刚落,掌心的水珠瞬间凝成一堆冰针,“簌簌”几声朝着空中乌鸦飞速射去。
乌鸦猝不及防直接被射中了身体,尖啸一声在半空中跌跌撞撞拍了几下翅膀,而后直直落下。
当它落到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