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没有说话,边龄无奈道:“既然怕为什么还非得来这里?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这时,季秉烛才轻轻开口了,“家?”
边龄:“难道不是吗?”
季秉烛似乎在思考,手依然还在抖。
这里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边龄无可奈何,只好往前一步张开双臂,把季秉烛整个人裹到了自己的披风里,生平第一次那样温柔地开口道:“别怕了,有我在,怕黑就闭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季秉烛纤瘦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片刻之后,他才带着一点哭腔缓缓开口道:“嗯,你、你不要松开我。”
边龄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头,再往下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水迹,边龄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季秉烛这样在外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能,竟然会怕黑怕到哭。
想到这里,边龄一把把季秉烛打横抱起,脚步加快,很快就走出了那漆黑的隧道。
两人走出去之后,那入口瞬间关闭掉,如同一座墙壁,全然看不出来这里刚才还有一个出口。
刚才一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季秉烛一见到光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他扒开挡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从边龄怀里一跃而下,“哇啊”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