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冷眼看着他,道:“前辈。”
季秉烛把他摘下来的果子用衣服兜着,欢快地跳了下来,嚷嚷道:“等你半天了,快走快走。”
他说着就要去拉边龄的袖子,但是刚一腾开手他衣服兜住的果子就哗啦啦滚了一地,季秉烛“哇啊”一声,连忙蹲下来去捡。
边龄也弯腰给他捡了几颗,递给他时才发现一个问题,他指了指季秉烛的耳垂,问道:“阿鸦呢?”
鸦羽剑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化为一根小巧的黑色羽毛垂在季秉烛的耳边,久而久之边龄都习惯了那根羽毛的存在,此时骤然消失,一时半会还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季秉烛随口道:“他怕水我就没带他,让他自己在家里玩了——谢谢阿龄,你帮我拿着好不好?”
边龄大手一抓,将那一堆果子三下两下放在了自己拿着的小布包里,季秉烛这才笑开了,咿咿呀呀跳着在前面带路。
因为深秋的缘故,落墨山的树叶落了大半,枝头光秃秃的很是荒凉。
季秉烛在前面领路,原本还兴致勃勃地打着伞,还没走片刻就嫌伞碍事不耐烦地直接扔在了路边。
边龄一直跟在他后面三步不远不近的距离,见状无奈叹了口气,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