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支起身体,从床上下来,这房间里扑着一层厚厚的毯子,边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很是舒适,能将整个脚面都埋进去。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季秉烛全部扒了下来,此时正套着一个不太合身的青衫,边龄扯了扯衣服,唇角抽了抽,一点也不想知道季秉烛是怎么给自己换衣服的。
他正纠结了一会,季秉烛已经抱着他的小狸从外面冲了过来,叠声叫着,“阿龄阿龄,阿龄啊!”
边龄烦得不得了,但是也不好出言喝止,只好黑着脸扶着门框,冷冷看着季秉烛。
季秉烛一身青衫上全部都是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他煎药是怎么把自己煎成这副鬼德行了,他怀里抱着一只胡乱扑腾的小狐狸,欢天喜地地朝着边龄跑过来。
季秉烛双手抱着一只小狐狸,抬起来给边龄看,道:“快看,这就是小狸,怎么样?可爱吗?”
那九尾狐未变成本体时就说小小的一只,此时正苦大仇深地瞪着边龄,浑身气势逼近边龄,凶狠地朝边龄道:“你哪里来的臭小子,本大爷还在睡觉就被这家伙给拖过来了,信不信我直接吞了你?愚蠢的人类。”
九尾狐最后还说了一句边龄听不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