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祠堂。
她方才还在跟爷娘说事。
寄柔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心神游移不定。
赵瞻尚在浅眠,他在府外总清醒地知道要追逐权势,回到她身边,那些虚幻的东西被抛到脑后,他只要一枕安眠。有时他甚至想,不当郡王,也不报仇,但很快他又会自己将这些念头否定。
也就那一次,寄柔方回京,他太久没见她,忍不住说出口。
赵瞻昏昏沉沉,凭着武人的直觉,寄柔稍有挣动,他便无意识惺忪地眯开一线眼皮,收拢手臂。
简直和蛇一样。寄柔不敢动了,在心里把他骂地狗血淋头。
再说了,哪有人跪着睡的。
少年鼻息搔在颈间,水波纹般和软。寄柔小脸晕开胭脂色,念头庞杂。害怕先祖注视,气他故态萌发,恼自己挣脱不得,又为拥抱羞涩,一颗心跳得迅猛无比。
他身上有她的恶意揣度,也有她的绮念。
旖旎的心思没持续多久。
寄柔跪累了。
她小心翼翼地换成坐姿,双目放空,仰视横梁,但求赵瞻快点沉眠。
不知过了多久,赵瞻一推就松。
寄柔吃力地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