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以后,寄柔擦亮眼睛。
她认为自己错在不理智,要是初时就谨记和赵瞻在一起会失去什么,她才不会受那种苦。
那年赵瞻还没告诉她一些事,但远赵瞻在之前,阿耶是说过的。寄柔情断小东家后,忍不住对阿耶抱怨,阿耶打趣,英娘这么容易喜欢人,喜欢上身边的人如何是好。寄柔问是谁,阿耶说赵瞻,不过,嫁赵瞻不能当县主。寄柔做鬼脸,那她肯定不喜欢他。阿耶哈哈大笑,拍手称好。
寄柔尝试着理智,可一旦理智地去看那些让她憧憬的人物,把家世、能力和产业等列入考量范围,寄柔逐渐失去喜欢人的乐趣。她慢慢地发现,这个郎君蓄家妓,那个郎君逛平康坊,还有郎君游手好闲,更有郎君家世不足,或与兄弟倪墙。
加之继母亡故,她开始全权管家,更是雪上加霜。那些从前不去深思细究的细节,如今一瞧便下意识抽丝剥茧,揣度有什么尔虞我诈。
利益渗透下,思慕索然无味,憧憬成了妄谈。
勋贵家的小娘子们大多十三四定亲,未成亲前,或多或少有许多幻想,寄柔却自己戳破那层窗户纸,还把洞戳得极大,过早丧失了梦幻。
赵瞻之后,四年多了,她才勉勉强强喜欢过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