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绣品的地方,这几年绣的长长的宽幅丝绢都被当做挂帛挂在这。它们自横梁垂下,错杂在帷幔里,离地一尺上下。煦暖日迎风,纱绢飘扬,长帛将厅堂隔成一重重梦境似的地方。
冬日,这里却阴冷发寒。
花枝跌散,寄柔抱紧了手炉。纵然形似坐榻的罗汉床上铺着厚厚的坐垫,方才手挨到的一瞬间,还是被冰凉的被衣冻了一下。
“姐姐看了我好几眼。”
赵瞻脱了鞋靴踩到榻上。
寄柔抵着背后围栏。
赵瞻牵着她的手碰自己喉咙:“这儿瞧了许久。”
他的背后,一幅幅挂帛,都是她想离开这片囚笼的证明。
他明白,寄柔想走。因为这秽药,她才不得不留在他身边,他才得以在她人生里再横插一脚。
得不到还好,得到了,怎么忍受失去。
赵瞻天生含情的眉眼惑人,心浪一片浑浊。
寄柔指尖发烫。
“这么想要——早上没吃饱?”
寄柔声若蚊吟:“明明是你。”
赵瞻说:“是我,我也是这样。”
他神色清冷,低声问:“胀吗?”
寄柔环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