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晏第二日下了朝就赶到了皇后这里,应是为了昨夜皇后住处走水的事。搬了地方,暂住侧殿的容别楼和聂凭雯不免要过来请安,容别楼虽心中抗拒,打着能不见他就不见他的鸵鸟心思,但是碍于礼数,还是硬着头皮出现在了正殿。
可这日谢成晏好似没什么心思管她,甚至没有投来一次目光,只紧着皇后看,但却迟迟没有提及走水,只闲闲聊着快入伏了,迁居避暑之事。容别楼心下觉得怪异,但皇后都面上如常,她也只能压着心头的疑惑,充作工具人般呆了半日。
直到午膳摆好时,她还木木的,无聊到了极致,味同嚼蜡的塞了点吃食,那边已经用膳完毕的谢成晏才终于同皇后说起昨日走水的事,只问了什么原因,和皇后如何发落疏忽职守的宫人。
聂凭茵一一答复了,并轻声细语地让谢成晏安心,自己无碍,到这里,容别楼觉得这事翻篇,没有再探查的必要了,而她等下也就可以缩回屋子里了。
“李志,将刚才吩咐太医署熬的静心安神的汤药端来。”谢成晏突然指使身边太监,容别楼心一惊,生怕是端给自己的药,却又听得他说,怕皇后昨夜惊吓过度,让她务必喝了汤药再去午睡片刻,他才能安心。
容别楼静默地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