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一转眼,竟又到了上元节。
容别楼的及笄礼也过去了两年,经京城内想要娶容太傅女儿的人多得能够挤满整个容府,可人家主角不唱戏,旁人也难作为。容父就这么一个女儿,爱妻逝去后也没再纳旁人,就这么孤女寡父的也过来了。所以,容别楼不想嫁,容父也不强压。当然,因为他现在不知道他那宝贝闺女存了什么心思。
此番上元节,宫中有宴,容太傅自然要赴。本着昔年教训,这几年容父便没再允诺容别楼去闹市灯会,怕她又折腾了什么事出来。于是,容别楼这天被她的贴身好丫头紧紧跟了一天,日暮入宫前又将她好生打扮了一番,才放过她。
“齐笙,你怎么不跟着我去宫里?”容别楼撇撇嘴,细长的手托着腮,歪过头看还在挑簪子的小丫头。
“小姐,老爷吩咐了不能让你乱跑,你要是恼我直说便是,做什么取笑人家?”这小丫头穿着熨帖的紫色夹袄,手上没停,还在细细比较哪个簪子更衬自家小姐。
“唉,可惜你小姐我也是个捎带物,捎带物怎么能再捎带你这个小丫头呢?不然你还跑的掉?”容别楼叹气,随手扯下她右手上的坠珠的簪子,随便往发髻里一插。丢下一句,就这个好了,撑起身子就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