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她满脑子都是关于女学的想法。
谢危问她:“想吃点什么?”
她随口答:“下碗馄饨?”
谢危便把她往壁读堂里一放,有笔有墨,留她一个人伏首案前飞快地写下什么,自己则往后厨去。
这两月姜雪宁早把他这府邸摸熟了,跟在自己家似的,地龙烧着,地毯铺满,才一进屋便把鞋踹了,盘腿坐在谢危平日坐的太师椅上,铺了纸,提笔记马车上所得的指点和想法。
没留神便是两刻过去。
她写了一会儿,思路便被困住,坐半晌之后,没忍住下来左右踱步走着,考虑起来。
身后便是一排多宝格,另一边则是一墙的书,有几只嵌在壁上的匣子,抽屉上连着祥云竹枝般的铜环。
先才没注意,偶一抬头,竟看见其中一角挂出一根细细的黑色丝绦。
姜雪宁脚步便止了。
她手指缠上这缕丝绦,本以为只是哪里不小心挂上的,没料想竟然连着匣子里,于是扣着那枚铜环,便将那匣子抽了一半出来。
这时便看清那丝绦系着的,乃是一方印。
里头还放着一柄眼熟的薄刃短刀。
下面压着几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