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挂军牌的越野车驶进军区大院,站台的警卫员立正敬礼。
车停在一栋两层小楼前,门口的栀子花开得茂盛,香味沁人心脾。
越雅下车,摔了车门,愤愤地看了越震一眼,沉默着直接进了屋,上楼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一个短发,系着围裙的女人走到越震旁边,面带不安地问。她是越雅的继母周昉,四十多岁,在越雅20岁那年挺着肚子迈进越家的家门。
那年,也是越雅母亲许清婉去世的第四年。
在许清婉生前,周昉是越家的常客。
她以前是越震的一个下属,经常帮越震跑腿。久而久之,越雅也对她有一些印象,——看起来有点木讷,没什么城府。
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昉怀孕成了她继母之后,她难以接受的原因。
越雅很难不恶毒地猜想,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在母亲生前就已经出轨了。
想到妈妈因为骨癌躺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而越震却在军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就止不住地犯恶心。
尤其是越震每个月假期那两天,虚伪地扮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耐心安抚、照顾妈妈许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