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掺药被发现,引发了一番冲突,他知道这人是再也好不了了。
后来他也不是打不过顾桢,而且,只要他报警,父亲就会被送到医院,他照旧可以靠着典当家里的东西生存下去。可顾桢是他当时唯一在身边的亲人,他不忍心放弃他。在顾桢那次大爆发之前,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说出去,除了给他爸招惹麻烦,也顶多会争取些浮泛的同情,那些同情又发展为饭后的谈资,除了增添些屈辱感,什么也留不下。
顾垣唯一有倾吐欲是在来纽约之后,他甚至为怕母亲担心,还预先编了一套谎话,可他妈刚看一眼,就马上背过身去,让他遮好。布朗计划全家去长岛度假,母亲私下里让他拒绝,理由是去沙滩总免不了把上身露出来。现在想想,母亲反应这么强烈,大概是受不了顾桢变成那样子,更怕布朗知道。
但当时他只觉得屈辱,为他之前毫无凭据的期望。
“你也太看不起我。既然你成了我的,我总得好好看一看。”现在只要是他的,她都觉得好处来,可唯独这疤,只能让她心疼。
他的皮肉,附于他皮肉上的疤,还有附着于疤的那些往事,不仅是他的,也是她的。
她的手碰到那个第一次让她疼得要死的东西,颤抖着没缩回